中医灾难史：历史上五次废除中医之争!中医惨遭“大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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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己者 凤凰中医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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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所传授下来的经验，有些实在是极可宝贵的，因为它曾经费去许多牺牲，而留给后人很大的益处。偶然翻翻《本草纲目》，不禁想起了这一点。”

——鲁迅《<南腔北调集>经验》

今天的文章，以中国近代史赫赫有名的一位“反中医”人士鲁迅的文章做开篇。鲁迅曾《<呐喊>自序》留下一句话：“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或无意的骗子”。这句话被中医黑奉为圭臬，殊不知鲁迅后来转变了对中医的态度。

与很多坚定的“中医黑”不同的是，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鲁迅因为曾被中草药治好的“抱腰龙”，以及亲眼见证的一些中草药的疗效，而对中医中药产生了更理性和全面的认知。

于是就有了文章开头，鲁迅认为以《本草纲目》为代表的中医药以及很多古人传授下来的经验“极可宝贵”的观点。

作为近代“弃医从文”的典型人物，鲁迅对中医的态度其实代表了当时很大一部分所谓的“思想家”、“学者”，实际上是受西方思想浸淫的一群人的态度。正是这群人，屡屡阻碍中医的传承和发展，甚至用心极其险恶想要彻底“灭绝”中医。

百年近现代史，中医“灭绝”之浩劫就经历了五次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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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存亡第一难

清末俞樾发表的《废医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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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9年，清末朴学大师俞樾发表《废医论》，明确地提出了废除中医的主张。俞樾的主张是“中医可废，而药不可尽废”。可以说俞樾是近代中国主张废除中医的始作俑者。

资料图片：俞樾其人

俞樾作为清末的著名国学大师，著有《春在堂全书》。但令人费解的是他在治经之余，对中医药学也有所研究，且能处方治病。同时俞樾也对《素问》做过札记。

通常来说，通晓中医之人应该对中医更为推崇，但俞樾通过考据学方法对中医经典著作《黄帝内经》进行“探赜索隐”、“辨讹正误”，正是其基于对中医的理解，来支持他“废医存药”思想。

对此，《中医药文化》曾刊登署名盛蓝的文章并评价：“仅仅从考据角度，从古书到古书，由文献到文献，而对古今医药的实践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则难免会形成违背科学的错误观点，得出荒谬的结论。“

尽管俞樾以一时书生之见将对中医药的态度撰文传播，在当时可能并未意识到此番言论会对后世中医药的存续和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但俞樾作为国学大家，其影响力不只在当时当代，对后代学生的影响依然根深蒂固。

甚至近代后续几次对中医大型灭绝性地戕害，追溯其源头都能找到俞樾的影响。

2

中医存亡第二难

北洋政府"教育系统漏列中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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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北洋政府统治时期，当时的政府以中西医“致难兼采”为由，在教育部第一届临时教育会议上，通过并随后颁布了《中华民国教育新法令》。该《法令》前后颁布两次（1912年11月和1913年1月），都没有把“中医药“列为教育学科，而是只提倡专门的西医学校。这就是近代史上著名的”教育系统漏列中医案“。

资料图片：《中华民国教育新法令》

《法令》的颁布在当时引起轩然大波，中医界纷纷抗议。扬州中西医学研究会创始人袁桂生首先发出抗议：“教育部定章，于中医学校之课程，删中医科目，是可忍，熟不可忍。”当时京师医学会的代表们曾冲进教育部，要求教育部解释并为“北京医学会”立案，被时任北洋政府教育总长的汪大燮明确拒绝。

1913年颁布的第二个《法令》依然把中医排斥在教育体系之外。同年10月，上海神州医药总会会长余伯陶等联合全国19个省市中医界和同仁堂、西鹤年堂等药业人士，组织了“医药救亡请愿团”，推举代表赴京请愿，要求教育部设立中医药专门学校。

上海代表叶晋叔等在离沪赴京请愿前，上海“神州医药总会”的包识生和余伯陶等为他举行欢送会。余伯陶对代表们指出：“这次赴京请愿，是我国医药界几千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是挽救我国医药的一次重大的创举。它对今后医药前途关系很大，希望代表们以坚定的毅力，百折不饶的精神去达到保存中医药的目的。”

而经过百般曲折，代表们终于受到时任北洋政府教育总长的汪大燮接见时，却被面对面说了这样的话：“余决意今后废去中医，不用中药。所谓立案一节，难以照准。”

短短几句话，中医界彻骨寒！

中医界的第一次斗争就这样失败了！

彼时西方的坚船利炮打开中国大门，西学东渐的思想深入国人的方方面面。而从当时的执政者眼中来看，中医都成了弃如敝履的糟粕。原本民族的瑰宝公然被弃，如今看来都字字戳心，当时一腔赤诚的中医界代表听后可谓生不如死！

3

中医存亡第三难

南京政府提出“废止中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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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车轮滚滚，当时的执政政府都换了，但别有用心者灭绝中医的心依然传递了下来，贼心不死。

前文说到，近代“废中医“第一人俞樾的思想即使在当时没有引起中医的彻底灭绝，但之后的几次中医遭难都与之脱不了干系。

章太炎是俞樾的得意门生，他精通医学，留下不少医学论著。他的《论五脏附五行无定说》，否定五行学说，主张完全废弃。章太炎没有强烈的废医倾向，但他在日本讲学期间影响了一批留日学生，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民国时期废止中医思潮的领军人物余云岫。

资料图片：余云岫

余云岫其人了解中医近代史的人都不陌生。比之自己的“师爷“俞樾，余云岫对中医的戕害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向攻击贬低中医学，把中医等同于巫术，甚至直指“中医是杀人的祸首”，必欲废止清除而后快。

1925年，中国教育界决定将中医纳入学校体制中。本应该是纠正北洋政府错误医学教育制度的好时机，而此事报请教育部批准时，以余云岫位代表的西医界上书教育部，坚决抵制。

教育部以此为借口，断然拒绝了中医进入大学学系的要求。因此，中西医的矛盾冲突进一步加深，从而引发了20世纪最大的一次中医存废之争。

1929年2月23日至26日，南京政府卫生部召开第一届中央卫生委员会。会上讨论了四项关于“废止中医“的提案，最后通过了废止中医案——《规定旧医登记案原则》。参加本次会议的人员中，没有一位是中医人士，而且主张毁灭中医者又占多数。本次会议由南京政府卫生部掌握着实权的副部长刘瑞恒主持。刘瑞恒曾是协和医学院的院长，本身就是要消灭中医的人。

事实上，该提案是打算在五十年内逐渐消灭中医，一是任其老死，让中医自然消亡；二是不准办学，使中医后继无人。因此，余云岫被后人讥评为“东西医奴隶”，成为千古罪人。

如果议案一旦实施，中医的废止便之时时间问题了。因此，在议案及余云岫的《废止旧医以扫除医事卫生之障碍》公布后，立即遭到中医界的强烈反抗，也引起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响。

当时上海名中医包识生十分气愤，大声疾呼：“中医是国医，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瑰宝，怎么能够唾之为封建迷信，怎么能够唾之为是旧医呢？拥护中医药就是保持我们的国粹，取缔中医药就是致病民的死命。你中央大员不需要，但是，老百姓需要！中华民族的子孙后代需要。我们要誓死保护中医药！”

“救中医团”再次出征，这一次中医药界联起手来！

3月17日（国医节的由来）全国17个省市两百多个团体，三百余名代表云集上海共同举行反对废除中医的大会。3天的会议，通过若干议案。之后组织人员去政府请愿。

最后，国民政府蒋主席只得暂缓废医案。

中医界打了个大胜仗，这就是当年影响最大的“护医”运动。为纪念斗争胜利，大会确定3月17日为中医药界大团结经念日——国医节。

“废止中医案”留给后人足够多的观察角度，令人至今不能忘却！

4

中医存亡第四难

新中国建立初期

全国卫生会议废除中医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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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险些被废止的第四场浩劫发生在新中国成立初期。而且余云岫已经90多岁高龄，但仍然对消灭中医一事不遗余力。

1950年，余云岫在全国卫生工作会议中，提出了名为“改造旧医实施步骤“的草案。草案将”废止“变成”改造“，提出将中医改造成西医。

同时，卫生部还混入了余云岫统一思想的“中医害“者，当时的中央卫生部副部长王斌提出，中医时封建医，应随封建社会的消灭而消灭。规定不许中医进医院；要进医院，必须学习西医知识包括解刨学等等。同时还设立了中医进修学校，让中医去学习西医，学习解刨学。

资料图片：当年的中国西医学校

而与民国政府不同的是，中国共产党经历过群众缺医少药的状态，坚持对传统文化的正确认识和领导，这一次没有收到“中医黑“和”中医害“们的蒙蔽。

早在1927年毛泽东就指出：“医院要聘请中医师，要成立中医科，组织人员采中草药。草医草药要重视起来，敌人是封锁不了我们的，应该‘用中西两法治疗’伤病员。” 

而建国后，针对卫生部副部长王斌和贺诚的严重利用职权倾轧、毁灭中医的行为，中央震怒，并将两位副部长双双撤职。以史为鉴！这个卫生部副部长被撤职，他就是打压中医的第一人！

这次不再需要“中医请命团“，但国医大师邓铁涛对中央的慷慨上书也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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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存亡最近一难

2006年张功耀发表《告别中医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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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以来，铲除了在建国初期意欲利用职权废止中医的别有用心之人之后，新中国对中医一直是支持和发展的态度。

然而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互联网的接入，西方思想又换了一种“坚船利炮“悄然涌入了国人的大脑。此时一些西派”专家“”学者“再一次盯上了中医，其中以中南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研究所张功耀的一篇《告别中医药》文章为代表，再一次掀起了灭绝中医的浪潮。

张功耀否定中医比余云岫之流更彻底，不但认为中医不科学，而且中药也都是些污物异物和毒物，不但要废中医，更要废中药。

他说：“中医的绝大部份概念和陈述没有经验基础“，连经验医学也够不上；各种中医文献之中的”良方“、“验方”汗牛充栋，却都没有切实可靠的临床实验依据和医理……等等等等，张功耀的目的十分明确，毫不掩饰，就是要“告别中医药“。

张功耀所谓的“告别“是将中医药埋入坟墓、永世不得见光的告别；是西方思想渗透之后，意欲消灭中医药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瑰宝的诀别。

《告别中医中药》把人们从对中医正在消亡的局面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之中惊醒：中医的确快要完了，如果我们再不拯救它！

而网络的发达也给了中医界发声的机会和渠道，在学术网站上搜索《告别中医药》相关的驳斥，结果就有15万之多，可见学术界对张功耀的所作所为也十分抵制。

中医诞生于岐黄，传承于历史的浮沉之中，千百年来一直守护着国人的健康。

回顾中医在近代险些丧失传承的被迫害的历史，笔者不禁为之愤慨，提笔至此，不禁胸中有愤、眼中有泪。

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张其成曾在《中医药的存续》一书中说：“中医本身几千年来自有一套理论构造与历史传承。然而时至今日，中医在为自己的生存寻找依据时，却‘忘掉’了自己的话语，而是费力地去求助于另一种话语系统，来证明自己的合法性与真理性……表面上科学化了，但实质上中医的内核却消融了。”

为了传承中医、阻止中医的“消融”，如今这篇文章，凤凰中医将中医面临的五次“灭顶之灾”作简单回顾。是为了记录中医筚路蓝缕的发展，也是为了揭露中医黑其心可诛的面目。

当前，中医药发展已上升至国家战略！在发展的道路上，我们不怕误解，不怕中医黑，不怕中医是否科学之争，最可怕的是来自中医的内部——那些不懂中医却在为中医制定错误发展方向和以西医思维管理中医的人。

愿以史为引，以文为方！希望中医人转发出去，双管齐下，让中医朝着更和谐、更宽广的未来，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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